現代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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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代1
歲月已過三載，窗外的柳條依舊不厭其煩的輕撫著窗。今年九月份，趙何就要升大四了。
她恍惚的重覆著每一天，圖書館、食堂、家三點一線。她不敢讓自己閑下來，痛苦不堪的回憶無數次侵占著她的大腦。
可是，越來越模糊了。
究竟，是真是假呢。
趙何走在學校的大路上，擡手拿起書擋住從頭頂樹枝逃出來的光。
她低著頭，視線中的一雙皮鞋擋住了她的去路。不用猜她也知道是誰。
趙何放下書，攏了攏額前的碎發。陽光鑲在女孩的頭頂，渡上一層金邊。
她神情冷漠的看著眼前的男人。
江以誠，她的前男友。曾經給予她無數美好的幻想然後再親手將它扼殺——三年前，他出軌了。
美其名曰：“新鮮感沒了。”然後投身於其他女人的懷抱中。可笑的是在她出車禍後又狼狽不堪的回來找她。
“趙小姐，別那麽冷漠啊。”江以誠西裝革履，大概是剛開完會趕過來。他左手捧著一束水仙花，“今天賞臉一起吃個飯唄。”
趙何垂下眼，聲音裏面滿是疲憊：“江澤誠，你該煩了。三年了，你不累嗎。”她不想再與他有過多的糾纏，她沒心情也沒精力。
時間太久了，久到再這樣下去，她都快要只記得他的好，從而逐漸忘掉他對自己的傷害。
江以誠的眸子暗了下去，露出受傷的表情，他強撐著笑又擡起眼看她：“盒子，之前是我鬼迷心竅，說了許多難聽的話也做了很多混蛋事。我已經知道自己錯了，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…”他是真心愛過她，可傷害一旦付諸於行動，卻也是無可挽回的。
看著他真誠的面容，趙何揚起一個別扭且又不自然的笑容：“江以誠，釋然了，我早就釋然了。”
她黯淡無光的眸子就這樣對上他驚愕無錯的臉。
不會再有了，她從前執著的，不甘的。抓不到的東西她不會再挽留了。
微風再度吹亂她的長發，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，任憑頭發擋住自己的視線。
她的心不是石頭，說實話，沒有人會從始至終對一個關懷自己的人無感。
怎樣才是幸福呢？她不滿足。
江以誠在知道趙何出車禍住院後連夜從外省趕回來，幾十個日夜，他全程守在她的身邊，就連護士也開玩笑說他這個男朋友做的稱職。出院後，他也一直對她噓寒問暖。
江以誠似是聽慣了，像是一拳打到棉花上，他頹廢的低下頭，劉海遮住她的眼，半晌才說道：“對不起，我不該提這件事的。”他不奢求能重新和她在一起，只要她活的快樂，哪怕是遠遠的看著她，他也心滿意足了。可曾經活潑開朗的女孩已經不在了。
她推開了他，臨走前對他說：“謝謝你，真的。”，她是發自內心的，感謝他這些年對自己的關心和照顧。
可惜再熾熱的陽光也沒能點燃女孩的心，她還是走了。看著她瘦弱的背影一點點陷入陰影。
自打趙何從醫院裏醒來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。她瘋狂的尋找著自己的相機，看完後又崩潰的大哭。
他哄她，安慰她，再抱住她。都無濟於事。
她曾一度想過輕生。當江以誠從外面買回早餐卻發現病房裏沒有她的身影。他丟下早餐，跑遍了整棟醫院。最後他看著通往天臺的門楞了神，莫名的恐懼襲來。他像等著宣判死刑般的推開命運的鐵門。
光從裏面滲出來。
雖然是七月，早晨的風還是帶有些許涼意。趙何穿著病服呆呆的坐在高臺上，江以誠見狀不要命般的跑了過去，他狠狠的將她抱在懷裏，沒有了往日般的矜持，早就沒有了。
從他開始後悔的那一天，他的尊嚴，那副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和他引以為傲的家世。從他聽到趙何成為植物人的那天，全都煙消雲散。
心像被什麽東西拉住，懷中的人沒有動，他緊張的摸著她瘦削慘白的臉。
清風帶走了她的呢喃，她說：“為什麽上天只給她愛的權力卻帶走她被愛的機會。”
江以誠的手背劃過一串淚珠，她哭了，神色卻很平靜。
他從未見過這副模樣的趙何，還以為是自己做的混賬事惹她不開心了。他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，像小時候那樣哄她。
他默默的在心裏想，不管以後如何，他在，都會一直在。曾經自負又清高的江以誠，從現在開始，直至最後，放下固執，從零開始去愛你。
還能回去嗎，你說愛我的那天。
趙何已經很久沒有動那個相機了，裏面承載了太多沈重的東西。再過幾天，又到暑假了，只可惜好像不管什麽東西都再也提不起她的興趣了。
她試著去放下那段泡沫般的回憶，可不管是人還是記憶，都不行。她做不到，照片可以凍結回憶，時間沖不淡回憶。
他死了。
她曾找過那本書，絲毫不見她和他的蹤跡。她又能拿什麽來紀念他呢，過去的經歷她一遍遍在腦海裏回放，她怕啊，她怕自己忘了他。
他的音容笑貌，模糊了。怎麽辦啊，她總是無助的想。他帶走的那一部分她，永遠都回不來了。
一個星期後，正式進入暑假。
清晨，趙何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。她沒顧的上看來電人是誰，瞇著朦朧的睡眼摸起手機胡亂的劃開，聲音沙啞的接起電話：“餵？”
電話那頭傳來親切又熱絡的聲音：“餵？小何呀。”
趙何努力的從腦海中搜索著聲音的主人，沈默了幾秒鐘後才終於確定。她一只胳膊搭在額頭上閉著眼睛道：“李叔叔好。”
對方聽到回答後笑哈哈的說好，兩人寒暄了一會後，對方直接切入正題：“小何最近有空嗎？哎，這不是暑假了嗎，我想請你幫我拍個宣傳片，酬勞都好說。”
李叔在G市新開的武館在營業準備中，恰巧趙何也在G市念書，學的又是攝影。
趙何思索了一會，揉揉眼睛：“有空，今下午行嗎。”
兩個人愉快的定下了拍攝的時間。
剛放下手機想繼續睡覺，手機信息提示音又響了起來。趙何有點不耐煩的揉了揉頭發，這個覺是睡不好了，幹脆直接打開微信，將這幾個星期屯的信息從頭看了個遍。最後點開頂上的對話框。
【江以誠】：盒子中午賞臉出來吃個飯
【呵忒】：……
【江以誠】：嚶嚶
【呵忒】：打住，我去
【江以誠】：好好好，十一點半在你家樓下等你
趙何關上手機，從床上坐起來伸了個懶腰，起身去客廳裏倒了杯水。看著鏡子裏憔悴的自己，確實該出去活動活動了。
估摸著時間，她洗漱完後簡單的畫了個淡妝，隨便換上一條鵝黃色的碎花裙，帶上設備下樓。
出了單元門，就看到江以誠穿著一身休閑裝靠在車門旁。見趙何出來，他眼眸一亮。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漂亮，除去以往的開朗好動，現在安靜內斂的她看上去更加清純。
江以誠為她打開副駕駛的車門，趙何低身而入。路上，多半都是一問一答。他也不在意，反而樂在其中。
到了一家高檔餐廳，點好菜後，看著眼前沈默的女孩，他笑著給她倒了一杯果汁：“前幾天我去看望叔叔阿姨的時候，他們對咱倆的事還挺關心的。”
雖然三年前確是自己的過錯，可他這些年的表現和改變，長輩也都看在眼裏，再加上都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孩子，脾性什麽的也都了解的更多一點。
趙何朝他翻了個白眼，他也不惱，又換了一個話題：“還記得以前我跟你提過的陳家嗎？就是那個家大業大賊拉有錢的旭陽集團老總的兒子陳則旭嗎？”
趙何搖搖頭，她向來對這些事情沒有什麽興趣。江以誠往她碗裏夾肉：“陳則旭出了車禍，好像還挺嚴重的，聽說前幾年才醒。這下被耽擱的工程可以收尾了 ，等樓盤發售，帶你去吃晚宴。”
趙何想拒絕，可看到江澤誠一臉期待的模樣，算了。
飯後，江以誠想送她一程，被她以“好久沒出來活動想消消食”的理由拒絕了。江澤誠拗不過她，只好作罷。
還沒到約好的時間，她漫無目的的瞎逛。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，可以察覺到天色已經開始變得暗淡。
街上人來人往，微弱的陽光透過層層枝椏撒到地面上，偶爾有三兩只喜鵲從遠處飛過來。而帶有溫度的微風拍打到她身上時，她才會覺得真實。
多長時間了呢，她記不清了。
這幾年，她總有一種恍然若世的感覺，仿佛從她出生到現在的一切都是一場夢，一場不切實際的夢。
她變得多疑敏感，常常會懷疑自己所處生活的切實性。她不願再去同任何人做多餘的交流，不願再將自己僅剩的那麻木的情感向任何人分享。
她將自己的心上鎖，而開鎖的鑰匙早已石沈大海。慢慢的，朋友離她遠去，她只身活在由自己親手編制的夢境裏。
到了，她擡頭。推開門，李叔熱情的走過來，拉著她去前臺的沙發坐下，而桌子上擺著各種點心和飲料。都是她小時候喜歡吃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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歲月已過三載，窗外的柳條依舊不厭其煩的輕撫著窗。今年九月份，趙何就要升大四了。
她恍惚的重覆著每一天，圖書館、食堂、家三點一線。她不敢讓自己閑下來，痛苦不堪的回憶無數次侵占著她的大腦。
可是，越來越模糊了。
究竟，是真是假呢。
趙何走在學校的大路上，擡手拿起書擋住從頭頂樹枝逃出來的光。
她低著頭，視線中的一雙皮鞋擋住了她的去路。不用猜她也知道是誰。
趙何放下書，攏了攏額前的碎發。陽光鑲在女孩的頭頂，渡上一層金邊。
她神情冷漠的看著眼前的男人。
江以誠，她的前男友。曾經給予她無數美好的幻想然後再親手將它扼殺——三年前，他出軌了。
美其名曰：“新鮮感沒了。”然後投身於其他女人的懷抱中。可笑的是在她出車禍後又狼狽不堪的回來找她。
“趙小姐，別那麽冷漠啊。”江以誠西裝革履，大概是剛開完會趕過來。他左手捧著一束水仙花，“今天賞臉一起吃個飯唄。”
趙何垂下眼，聲音裏面滿是疲憊：“江澤誠，你該煩了。三年了，你不累嗎。”她不想再與他有過多的糾纏，她沒心情也沒精力。
時間太久了，久到再這樣下去，她都快要只記得他的好，從而逐漸忘掉他對自己的傷害。
江以誠的眸子暗了下去，露出受傷的表情，他強撐著笑又擡起眼看她：“盒子，之前是我鬼迷心竅，說了許多難聽的話也做了很多混蛋事。我已經知道自己錯了，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…”他是真心愛過她，可傷害一旦付諸於行動，卻也是無可挽回的。
看著他真誠的面容，趙何揚起一個別扭且又不自然的笑容：“江以誠，釋然了，我早就釋然了。”
她黯淡無光的眸子就這樣對上他驚愕無錯的臉。
不會再有了，她從前執著的，不甘的。抓不到的東西她不會再挽留了。
微風再度吹亂她的長發，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，任憑頭發擋住自己的視線。
她的心不是石頭，說實話，沒有人會從始至終對一個關懷自己的人無感。
怎樣才是幸福呢？她不滿足。
江以誠在知道趙何出車禍住院後連夜從外省趕回來，幾十個日夜，他全程守在她的身邊，就連護士也開玩笑說他這個男朋友做的稱職。出院後，他也一直對她噓寒問暖。
江以誠似是聽慣了，像是一拳打到棉花上，他頹廢的低下頭，劉海遮住她的眼，半晌才說道：“對不起，我不該提這件事的。”他不奢求能重新和她在一起，只要她活的快樂，哪怕是遠遠的看著她，他也心滿意足了。可曾經活潑開朗的女孩已經不在了。
她推開了他，臨走前對他說：“謝謝你，真的。”，她是發自內心的，感謝他這些年對自己的關心和照顧。
可惜再熾熱的陽光也沒能點燃女孩的心，她還是走了。看著她瘦弱的背影一點點陷入陰影。
自打趙何從醫院裏醒來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。她瘋狂的尋找著自己的相機，看完後又崩潰的大哭。
他哄她，安慰她，再抱住她。都無濟於事。
她曾一度想過輕生。當江以誠從外面買回早餐卻發現病房裏沒有她的身影。他丟下早餐，跑遍了整棟醫院。最後他看著通往天臺的門楞了神，莫名的恐懼襲來。他像等著宣判死刑般的推開命運的鐵門。
光從裏面滲出來。
雖然是七月，早晨的風還是帶有些許涼意。趙何穿著病服呆呆的坐在高臺上，江以誠見狀不要命般的跑了過去，他狠狠的將她抱在懷裏，沒有了往日般的矜持，早就沒有了。
從他開始後悔的那一天，他的尊嚴，那副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和他引以為傲的家世。從他聽到趙何成為植物人的那天，全都煙消雲散。
心像被什麽東西拉住，懷中的人沒有動，他緊張的摸著她瘦削慘白的臉。
清風帶走了她的呢喃，她說：“為什麽上天只給她愛的權力卻帶走她被愛的機會。”
江以誠的手背劃過一串淚珠，她哭了，神色卻很平靜。
他從未見過這副模樣的趙何，還以為是自己做的混賬事惹她不開心了。他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，像小時候那樣哄她。
他默默的在心裏想，不管以後如何，他在，都會一直在。曾經自負又清高的江以誠，從現在開始，直至最後，放下固執，從零開始去愛你。
還能回去嗎，你說愛我的那天。
趙何已經很久沒有動那個相機了，裏面承載了太多沈重的東西。再過幾天，又到暑假了，只可惜好像不管什麽東西都再也提不起她的興趣了。
她試著去放下那段泡沫般的回憶，可不管是人還是記憶，都不行。她做不到，照片可以凍結回憶，時間沖不淡回憶。
他死了。
她曾找過那本書，絲毫不見她和他的蹤跡。她又能拿什麽來紀念他呢，過去的經歷她一遍遍在腦海裏回放，她怕啊，她怕自己忘了他。
他的音容笑貌，模糊了。怎麽辦啊，她總是無助的想。他帶走的那一部分她，永遠都回不來了。
一個星期後，正式進入暑假。
清晨，趙何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。她沒顧的上看來電人是誰，瞇著朦朧的睡眼摸起手機胡亂的劃開，聲音沙啞的接起電話：“餵？”
電話那頭傳來親切又熱絡的聲音：“餵？小何呀。”
趙何努力的從腦海中搜索著聲音的主人，沈默了幾秒鐘後才終於確定。她一只胳膊搭在額頭上閉著眼睛道：“李叔叔好。”
對方聽到回答後笑哈哈的說好，兩人寒暄了一會後，對方直接切入正題：“小何最近有空嗎？哎，這不是暑假了嗎，我想請你幫我拍個宣傳片，酬勞都好說。”
李叔在G市新開的武館在營業準備中，恰巧趙何也在G市念書，學的又是攝影。
趙何思索了一會，揉揉眼睛：“有空，今下午行嗎。”
兩個人愉快的定下了拍攝的時間。
剛放下手機想繼續睡覺，手機信息提示音又響了起來。趙何有點不耐煩的揉了揉頭發，這個覺是睡不好了，幹脆直接打開微信，將這幾個星期屯的信息從頭看了個遍。最後點開頂上的對話框。
【江以誠】：盒子中午賞臉出來吃個飯
【呵忒】：……
【江以誠】：嚶嚶
【呵忒】：打住，我去
【江以誠】：好好好，十一點半在你家樓下等你
趙何關上手機，從床上坐起來伸了個懶腰，起身去客廳裏倒了杯水。看著鏡子裏憔悴的自己，確實該出去活動活動了。
估摸著時間，她洗漱完後簡單的畫了個淡妝，隨便換上一條鵝黃色的碎花裙，帶上設備下樓。
出了單元門，就看到江以誠穿著一身休閑裝靠在車門旁。見趙何出來，他眼眸一亮。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漂亮，除去以往的開朗好動，現在安靜內斂的她看上去更加清純。
江以誠為她打開副駕駛的車門，趙何低身而入。路上，多半都是一問一答。他也不在意，反而樂在其中。
到了一家高檔餐廳，點好菜後，看著眼前沈默的女孩，他笑著給她倒了一杯果汁：“前幾天我去看望叔叔阿姨的時候，他們對咱倆的事還挺關心的。”
雖然三年前確是自己的過錯，可他這些年的表現和改變，長輩也都看在眼裏，再加上都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孩子，脾性什麽的也都了解的更多一點。
趙何朝他翻了個白眼，他也不惱，又換了一個話題：“還記得以前我跟你提過的陳家嗎？就是那個家大業大賊拉有錢的旭陽集團老總的兒子陳則旭嗎？”
趙何搖搖頭，她向來對這些事情沒有什麽興趣。江以誠往她碗裏夾肉：“陳則旭出了車禍，好像還挺嚴重的，聽說前幾年才醒。這下被耽擱的工程可以收尾了 ，等樓盤發售，帶你去吃晚宴。”
趙何想拒絕，可看到江澤誠一臉期待的模樣，算了。
飯後，江以誠想送她一程，被她以“好久沒出來活動想消消食”的理由拒絕了。江澤誠拗不過她，只好作罷。
還沒到約好的時間，她漫無目的的瞎逛。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，可以察覺到天色已經開始變得暗淡。
街上人來人往，微弱的陽光透過層層枝椏撒到地面上，偶爾有三兩只喜鵲從遠處飛過來。而帶有溫度的微風拍打到她身上時，她才會覺得真實。
多長時間了呢，她記不清了。
這幾年，她總有一種恍然若世的感覺，仿佛從她出生到現在的一切都是一場夢，一場不切實際的夢。
她變得多疑敏感，常常會懷疑自己所處生活的切實性。她不願再去同任何人做多餘的交流，不願再將自己僅剩的那麻木的情感向任何人分享。
她將自己的心上鎖，而開鎖的鑰匙早已石沈大海。慢慢的，朋友離她遠去，她只身活在由自己親手編制的夢境裏。
到了，她擡頭。推開門，李叔熱情的走過來，拉著她去前臺的沙發坐下，而桌子上擺著各種點心和飲料。都是她小時候喜歡吃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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